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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奇人有很多時候也會在古文數宅邸住, 古文數的房間擺設簡單，一目了然，書什麽的並不多。

古文數說他和書相處的最為親密的時候, 就是準備州試、國試的時候。

黃奇人對於他的坦誠，嘴角微抽。

談到了州試、國試, 古文數問:“尚書大人為什麽要選擇當官呢？”

黃奇人聽到這話, 微微晃神。為什麽當官嗎？當時的自己一方面是證明自己，一方面則是真的想在朝廷裏做出自己的貢獻。

從黃州到王城這邊, 時間也過去了十幾年。

黃奇人看向好奇的古文數, 問他當官的理由。

古文數眨了眨眼, 接著稍稍思索，說:“想要穩定工作，算嗎？”

黃奇人抿唇。

這回答還真是現實的可以啊。

不過慶幸, 古文數沒有過度執著穩定工作而不好好工作或者斂財。

“夜兔的委托不算穩定，餓肚子也是會發生的情況。”古文數繼續說，“如果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, 對於我來說是很幸運的事情。”

黃奇人看著古文數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。

生活在黃家的他是體會不到餓肚子的感覺。古文數好像要經常體驗那種感覺。

古文數提及自己父母的次數也很少。

想來, 古文數很早就一個人生存。

能夠在那種環境下, 想到選擇一份穩定工作，古文數已經可以了。

只是——

夜兔到底來自哪裏？

黃奇人很疑惑。

古文數得知黃奇人的疑惑, 說:“夜兔屬於其他星球的族群。”

“原本的母星沒辦法生存了，很多夜兔都選擇了去別的星球居住。”

黃奇人感覺自己面對一個宇宙的話題，很浩瀚。

“你是在說夜晚的星辰嗎？”

“那些星辰上真的有人？”

古文數:“啊……有的有，有的沒有, 還有的距離這裏很遠，遠到肉眼看不到那些星球的存在。”

“那你是怎麽過來的？”黃奇人問。

古文數沒有過多解釋, 只是帶著黃奇人去放置自己飛行器的地方。

黃奇人知曉一些古籍中記在那種猶如盤子飛行在空中的異物內容。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在此時觀察一番那傳說中的東西，甚至他還能進去。

那天黃奇人問了很多問題，古文數也回答了很多。

末了，黃奇人說:“按照你這樣的能力，就是不做官也可以在彩雲國穩定生活。”

這是事實。

沒人能忽略古文數積攢的優勢。

古文數:“嗯，這倒也是。不過當時聽到可以報名州試，我就試了。”

當時的他並沒有詳細的計劃。能在朝廷裏遇到黃尚書，也是沒有想過的事情。

如果沒有那個酷熱難耐的夏日，黃尚書可能在古文數這裏，也只是被他人提及的人啊。

古文數想到這裏，伸出手抱住黃尚書。

“能和尚書大人遇到，真的太好了。”

黃奇人被古文數這話弄的一楞，但很快，他又反應過來，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深層意思。

無數的選擇讓他們見了面，走到了現在。這的確是需要去慶幸的事情。

如果古文數沒有來到彩雲國，他們應該算是生活在不同地方的陌生人。

黃奇人將手放在古文數的背上，低頭掩去那淡淡的的酸澀情緒。

古文數還真是……

麻煩。

戶部尚書黃奇人的本名並非黃奇人，而是其他的名字。這也是流傳很久的事。

古文數聽過，但之前並沒有好奇。等到好奇後，他就去問了黃尚書。

黃奇人聽到古文數的詢問，眼皮一跳，心神有點被擾亂。古文數又想做什麽？

古文數看出黃尚書臉上的防備和疑惑，無辜地回道:“我想要知道有關於尚書大人更多的事情。”

黃奇人有些猶豫。

雖然告訴古文數自己的真名，也不是不可以，但……

萬一被古文數知道，他在有些時候喊出自己的名字，黃奇人會更別扭。

“你稱呼我尚書大人就好了。”

“可是，尚書大人有很多啊。”

“你想在稱呼我的時候，想到其他的尚書？”

“沒有。我在見到您的時候，只會想到您。”

黃奇人臉微紅，沒有再就“尚書大人”話題討論下去。不過他有告訴古文數自己的真實名字。

“鳳珠？”古文數呢喃，眼睛發亮，“很好聽。這個名字果然很適合尚書大人啊。”

啰嗦。

黃奇人別開視線，不看此時讓他心跳加速的古文數。只是名字而已，古文數需要那麽高興嗎？

“鳳珠。”

“這個名字真的很適合您。”

古文數還在誇讚，黃奇人抿唇，看著他，伸出手捏著他的臉，讓他別說了。

古文數沒有喊痛，真誠愉悅的笑容暖化了黃奇人心裏陡然的不自在。

黃奇人想要把手放下來，卻被古文數握住了。在之後，古文數落在他手腕皮膚上的吻讓他眼睛微微睜大。

親吻手腕，在他和古文數親密中並不常見。可黃奇人不否認自己的身體因為這個吻慢慢變熱。

“鳳珠的眼睛都變得濕潤了呢。”

他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古文數的感慨。

黃奇人有點羞惱。

“不準叫我鳳珠。”

被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稱呼名字，對於黃奇人來說是一件很別扭的事情。尤其是這個人還和他有著那麽親密的關系。

“為什麽不可以這樣稱呼呢？”古文數不解。他更靠近面前的黃尚書，湊近對方的耳朵，呢喃:“鳳珠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，您難道不覺得嗎？”

黃奇人身體微微顫抖。

他瞪了一眼有作亂勢頭的古文數，讓對方不要真的惹他生氣。

古文數笑容更深，抱住黃尚書。

“我好喜歡尚書大人啊。”

黃奇人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拆臺，說出不讓古文數喜歡的話。

古文數就是這麽麻煩。

黃奇人在和從茶州回來的鄭悠舜聊天時，對方不經意提到了古文數。現在的鄭悠舜作為尚書令，自然是和古文數見過面的。

鄭悠舜說古文數很不錯。

黃奇人抑制住嘴角微勾的沖動，淡淡道:“嗯，他在戶部工作的時候表現的確很好。”

鄭悠舜聽黃奇人這樣說，笑了笑。

黃奇人聽到笑聲，有些不自然了起來。

悠舜好像發現了他和古文數的關系。

也是，悠舜那麽聰明，的確能發現。

黃奇人的心理負擔消失了，也沒有再那麽拘謹。

在鄭悠舜再次提到古文數的時候，黃奇人也會不吝嗇地誇讚。

鄭悠舜看著如此積極的好友，想自己需要把他的表現透露給古文數才行。這樣，古文數才會更加了解有著“魔鬼尚書”稱呼的好友。

古文數聽到尚書令鄭悠舜提及黃尚書誇他的話時，的確驚了一下。

不過很快愉悅大過了疑惑，古文數也沒問為什麽尚書令會提到這個的事情。當天晚上，就去找黃尚書聊天去了。

黃奇人被古文數的興致弄得一晚上都沒睡。

“鳳珠。”

“尚書大人。”

“最喜歡您了。”

……

黃奇人對於古文數的喜歡做出的回應就是親了親他的唇。

沒人能強迫黃奇人做什麽。

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允許的。

黃奇人也喜歡古文數。

很喜歡。

在局勢動蕩的時候，黃奇人收到了來自黃家的催促信，信上說讓他辭官回到黃州，等到形勢明朗再做打算。

黃奇人並不想那樣，但他也清楚如果和家族決裂，他會受到家族的排斥。

他的父母對他很好，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尊重他的意見，他也不可能走到現在。可他也答應了自己的好友們，要一直留在朝廷。那段時間，黃鳳珠在掙紮。

古文數看在眼裏，只是握著黃奇人的手，說:“尚書大人只需要遵循內心的選擇就好，我保護您。”

掙紮中的黃奇人笑了一下，煩悶的心情減少。

“笨死了。”

“我才不笨。我很聰明。”

“我想保護您。”

聽著古文數的話，黃奇人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。他在國試之後，就很少流眼淚了。因為見的多了，原本需要用眼淚才能表達的悲傷情緒就少了。

黃奇人湊近古文數，在對方唇上落了個吻。唇部觸碰的感覺消散了他內心的更多負面情緒。

“我可沒有那麽脆弱。”

古文數看著眼角帶淚，微笑的黃尚書，點了點頭。

“我聽魯尚書說過，您在國試的時候還有很多不得了的表現呢。”

黃奇人破涕為笑，伸出手敲了下古文數的頭。古文數在這個時候還拿他之前的事情打趣。

“無論是夢魘三人組，還是噩夢國試組的成員都有尚書大人。”古文數回吻面前的人，呢喃:“尚書大人真的好有趣。”

黃奇人最終沒有選擇聽從家族指示，他依然留在了朝廷。

古文數也繼續在朝廷工作。

他們依然忙碌。

不忙的時候，古文數會帶著黃奇人坐飛船，飛到很高的地方，看著那好像可以觸手可及的星星。又或者去別的地方欣賞風景。

古文數對黃奇人說了很多宇宙生物的事情，比如看起來像豬但又不是豬，可以和他們交流的種族、完全沒辦法溝通的怪獸、以消滅怪獸為己任的巨人、致力於宣傳凹凸教義的宗教等等。

黃奇人聽了那些故事，有種腦袋被知識塞滿的感覺。

宇宙還真是浩瀚到能夠容納那麽多存在。

能夠在彩雲國遇到古文數，黃奇人也覺得慶幸。

黃奇人看著枕著自己腿睡去的古文數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和臉。

古文數經常對自己說最喜歡。

黃奇人很少回應“最”。

其實他也是，最喜歡文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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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
我來了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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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if線結束，接下來是正文番外環節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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